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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人家小侯爺騙我幹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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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人家小侯爺騙我幹嘛

那晚陳筱艾不僅要了內務府的宮女名冊,還給了小年子兩顆珍珠,讓他幫忙問問,這種粉色珍珠的產地在哪裏。

小年子應下,表示肯定完成任務。

卓煜在門口目送她與小年子離去,陳筱艾在拐入樹林小道前朝他揮了揮手,左腕上的桃玉手鐲在月光下散發柔和的光澤。

見陳筱艾的裙擺消失在樹叢中,卓煜理了理披風,轉身消失在暗處。

宸徽宮裏已經熄燈,房間裏只亮了一小盞燭火,大概是春曉給她留的。

陳筱艾躡手躡腳地走進屋裏,春曉果然已經睡了。

她脫下披風跟衣裙,打理整齊後掛在衣架上,好方便明天還回去。洗漱時想起來明天還要畫胎記,怕是時間不夠,連忙從藥箱裏取了桃花汁液和藥水出來,坐在燭火邊,細細地調和起來。

手腕上總覺得哪裏不對勁,拉起袖子,發現手鐲穩穩地卡在她的腕骨上,她不太習慣,轉動著手鐲,往上移了一移。

這個手鐲最終還是收下了.......她得好好來想想回禮,以及卓煜的生辰禮該送些什麽了。

雖然手頭上攢了一些錢,但也不足夠給卓煜買什麽貴重的禮物啊。

而且卓煜肯定也不缺什麽貴重的禮物,定要送他一些合心意的東西才行。

陳筱艾一邊調和手中汁液,一邊歪著頭分出心神來想該送什麽禮物.........名帖?字畫?早知道以前就跟章大師多要點作品了!不過他這個人本來也小氣的很.......下次再遇上他,就拿配藥來要挾好了!

話說卓煜喜歡馴馬.......不成不成,她上哪去找一匹媲美阿黛的,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。

卓煜還喜歡上軍營去歷練,但像什麽鎧甲啊刀劍武器什麽的,她又不懂其中的門道。

對了,卓煜不是喜歡上了編辮子嗎?

那........陳筱艾抓過一縷自己的頭發,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許久,最終還是搖頭——不行不行,禮物雖然很重要,但自己的頭發更重要!

哎喲這可真難啊——

這邊陳筱艾在抓耳撓腮,春曉揉著眼睛坐起身來,迷迷糊糊地看著陳筱艾的背影:“筱艾你回來啦.......怎麽還不睡啊?”

“哦,我快睡了,弄點東西馬上就好。”陳筱艾看春曉只穿著寢服,連忙給她蓋好被子,“吵醒你了嗎?”

“沒呢,本來我也睡不太踏實。”春曉打了個打哈欠,摸到陳筱艾的手,一下子就驚醒了,“我的天,你的手怎麽這麽冷!”

說著趕緊將放在被褥裏的鵝卵石拿出來,塞到陳筱艾的手裏暖著,她自己也不停的摩擦著陳筱艾的雙手,言語又是心疼又是怨的:“脫了衣服就趕緊進被窩裏來嘛,也不怕著涼了。什麽東西等明天再弄,來,你睡我這個位置來。”

“哎不用啦.......”

“快點快點,別啰嗦。”春曉少見的強勢,陳筱艾拗不過她,被強硬地塞進睡暖的被窩裏。

春曉自己跟著睡在一旁,突然摸到了什麽硬物,抓著舉起來一看,是陳筱艾手腕上的手鐲。

“嗯?你什麽時候戴著手鐲了?娘娘給你的嗎?”昏暗中春曉看不清模樣,只覺得摸起來涼涼滑滑的。

“不是.......”陳筱艾悶悶道,“是一個不會做生意的人給的。”

“說啥呢?”春曉聽不太懂,她又犯著困,“不管怎麽樣,收了人家的禮,可得好好謝謝人家,準備個回禮什麽的......”

“我正煩惱著呢,他是個什麽都不缺的人,要送合他心意的東西可真難。春曉你別睡,幫我想想送什麽好。”

陳筱艾翻身面對春曉,春曉體熱,靠著她總是暖呼呼的。

“這大晚上的,我困著呢........我哪裏有什麽好主意.......”

春曉半睡半醒間,不忘應付陳筱艾,道:“要是不知道什麽合他心意.......就送他常用的東西吧。好讓他時時刻刻都想起你。”

“我要他時時刻刻都想著我幹嘛........”陳筱艾將臉埋進春曉溫熱的臂彎裏,悶悶道,“你重想一個。”

“哎喲傻丫頭........”

春曉瞇著雙眼,轉身將陳筱艾攬進懷裏,道:“禮物這種東西,本來就是要讓人看到就會想念的.......我要是送了你禮物,你看到就想起我,我心裏自然開心啦.......它是這樣存在的。”

卓煜送她手鐲,也是這樣的想法?

“所以嘛,送常用的東西最好,能貼身帶在身邊的就更好了,就算人家不喜,也是一個實用的東西,你也不尷尬嘛不是.......”

“春曉。”陳筱艾從她的臂彎裏擡起頭來,由衷道,“你真厲害。”

“那是,起碼我還是長你兩歲的.......”春曉打了個打哈欠,拍了拍陳筱艾的背,“快睡吧快睡吧.......再不睡就要掉頭發了。”

陳筱艾心裏有了底,嗯的一聲,在春曉溫暖的懷抱裏很快熟睡過去。

第二天春曉睡醒過來,這才想起來什麽不對勁,看到陳筱艾細白手腕上那一抹桃墨色,捂著嘴巴激動地叫起來,指著被她嚇一跳的陳筱艾瘋狂跺腳,半天才憋出來一句——“我就知道小侯爺對你圖謀不軌!”

“胡說什麽呢!”陳筱艾撲上去就捂著她的嘴,兩人差點就撲到被褥上去。

“還說不是,那這個是什麽?”春曉抓著她的手腕,言辭鑿鑿道,“手鐲哎!這東西是能隨便送的嗎?你知道這代表什麽不?”

陳筱艾眨眨眼睛道:“不就一個手鐲,能代表什麽.......”

“笨!”春曉一戳她額頭,恨鐵不成鋼道,“你什麽都懂,怎麽就這個不懂!男人送女人手鐲,跟送發釵一樣有特殊的寓意的,就代表他很在乎你,想要疼愛你......”

說著說著春曉就臉紅了,她糾結道:“反、反正不是能隨便送的東西!他小侯爺怎麽可能不懂這裏面的門道!你年紀小,可別被男人的花言巧語隨便騙了!”

陳筱艾有些納罕道:“人家小侯爺騙我幹嘛?有什麽好處嗎?”

“那怎麽沒有!你說說你,是個有大能力的,又長得好看!人家小侯爺騙你不吃虧!”

“那這倒也是......”

陳筱艾讚同地點點頭,誇獎什麽的,先收下來再說。

“所以說你眼睛得擦亮一點,別隨便信男人!”春曉說著說著,突然有點失落,“......千萬不要像我娘和我姐姐,被男人騙了又騙,始終學不乖。若不是她們被男人騙光了家產,我也不會進宮來還債。”

陳筱艾知道春曉以前家裏也小有薄產,還有幾畝好田,起碼吃飽穿暖不是問題。但因為母親與姐姐同時識人不當,家產都被人騙了去,她們母女三人淪落街頭無處可去,導致春曉被人賣進宮裏還債。

春曉至此還對母親和姐姐有所怨言,但即便如此,每個月還是會將自己的俸祿寄出去。

“好啦好啦,我記著你說的了,再說我是那麽容易給人騙的嘛,你也太小看我了。”陳筱艾向她拍著胸口保證道。

春曉嘟囔道:“是那個小侯爺哎.......”

“話說回來,我就這樣戴在手腕是不是有點不太好?”陳筱艾轉動著手鐲,有點猶豫。

“是哎......這一看就很名貴,是不能出現在咱們身上的東西,要是給人看到,估計是要說的。”春曉也說道,“不能摘下來嗎?”

“不行......我試過了,卡得剛剛好。”

“這小侯爺也太會送東西了......”春曉端詳了下,說道,“要不拿什麽東西給它遮起來?”

“好主意。”陳筱艾左右張望,“拿什麽好呢......”

“有了!”

春曉跳下床,在自己的妝盒裏翻出一條粉白的帕子來。

將帕子仔仔細細纏繞在手鐲上,末尾打了個精致的小蝴蝶結,既看不出來裏面東西,又有點姑娘家的小心思在。

陳筱艾越看越滿意,喜道:“春曉謝謝你!”

春曉很是得意,仰著臉哼了一聲,心裏想道,就算是你小侯爺的東西,也贏不過我的帕子去!

等過了兩日,小年子帶著瓜果點心來宸徽宮裏玩,將抄寫過來的宮女名冊t給陳筱艾過目。

“這兩顆珍珠,我原問了內務府負責宮外采買的公公,他們不太肯定,我就出宮問了負責購辦的皇商,他們告訴我這珍珠名叫玉女珠,是端州青澤縣一帶的產物,因會出粉而小有名氣,但產量低,又不算名貴,宮裏的貴人們嫌棄不夠端莊大氣,也甚少裝點在頭面頭冠上。”

聽到端州這個地名,陳筱艾臉色微凝,快速翻看名冊,將時間鎖定在年中時期進入宮中侍奉的宮女,她很快找到了蘭玥的名字,對應的出生地,果然是端州,但沒有寫具體的地址。

又翻了一頁,找到一名同樣出生端州的宮女,名叫尹茜。

“這名叫尹茜的,如今在哪裏做事?”

春曉探出頭來,道:“尹茜啊,她就在麗貴人宮裏伺候的。”

“春曉,你跟她熟悉嗎?”

“說過幾句話,她性子很是安靜,總是在一邊做活,很少搭話,”春曉想了想道,“但她在麗貴人宮裏有些臉面,說是十分擅長針線活,麗貴人有好幾條特別漂亮的裙子都是出自她的手,繡房裏的繡娘還經常跟她請教呢,人也隨和大方,是個好相處的。”

“她常去繡房嗎?”

“經常呢,她經常給繡房帶來不少好點子,繡娘們都喜歡她過去。”

那也就是說........她完全就足夠的時間去跟三公主接觸,並且不會引人懷疑。

“對了,聽說慧貴妃多次跟麗貴人要尹茜過去呢,還許諾說尹茜過去了,就單獨給她一個繡房,以後只負責慧貴妃一個人就行了。”

春曉撇嘴道:“.......慧貴妃一個人的麻煩事就不知道頂多少個嬪妃了,幸好尹茜也不傻,不肯過去。”

但陳筱艾卻不這麽想,有一說一,先不說慧貴妃那一大堆麻煩事,慧貴妃宮裏的下人待遇的確是各宮裏最好的,皇上常去,慧貴妃又得寵,恩賞也是最多的。

慧貴妃習慣用金錢打點上下,只要合她心意,出手更是十分闊綽。多少人擠破頭腦都想去慧貴妃的春滿殿出人頭地.......尹茜一手針線活的好手藝,卻拒絕了慧貴妃的邀請,如果真這麽無欲無求,為何要向三公主獻計?

無論是蘭玥還是尹茜,都是另有目的的。

“春曉,你可以幫我留意一下,蘭玥和尹茜之間有什麽交集嗎?”

“好啊,反正我不在娘娘跟前當差,想來她們也不會怎麽防範我。”春曉有些興奮道。

“那我呢那我呢!”小年子連忙喊道。

“太後那兒不是還需要你嗎?”

“太後這幾日忙著禮佛,說我年紀小,不必在佛堂拘著,我正沒什麽事呢。”小年子道,“小侯爺讓我在宮裏聽姐姐你的吩咐,有什麽好事情姐姐可不能落下我啊。”

陳筱艾哭笑不得道:“什麽好事的,調查這些你們覺得有趣?”

“那當然,在這宮裏一成不變的日子多無聊。”小年子撅著嘴道,“姐姐你要是不讓我參與,我就去告訴小侯爺,你又打算要亂來。”

“行行行.......我哪有怎麽亂來了。”陳筱艾無語,“你再幫我去查查,這一兩年裏,有沒有哪位皇子去過端州辦事。”

”行勒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
“你們三窩在這裏做什麽呢?”蔓琪在不遠處喊道,“快來幫忙打掃臺子了。”

今天的練舞三公主照舊沒有來,聽說一直悶在房裏不願出來,還叫太醫院送了許多生發育發的補品,日日進補個不停,連前段時間剛進貢的特品桂花頭油,大部分都被三公主要去,慧貴妃對著怡妃很是陰陽怪氣。

沒了三公主時不時的挑撥和任性,練舞時的氣氛也好了許多,眾人只需要專心練舞,連晨妃和徐嬤嬤也緩了一口氣。

休息時瑾妃和鹹昭儀過來喝茶了,眾人連忙起身行禮問候,又是一番互相客氣,這才落座端茶。

“姐姐不是才說不來我這兒的嘛。”晨妃掩嘴笑道。

“這不,趁著你們休息的功夫過來了,我可是很會挑時候的。”瑾妃挑挑眉。

“是啊,讓我跟著在外面蹲著受了好一會子冷風而已.......”捧著熱茶的鹹昭儀嗡裏嗡氣地說道。

“哎喲不是讓你不要說嘛。”

眾人微笑,晨妃忙讓蔓琪上熱熱的姜茶和熱點心來。

蕭明陽端過小盤子,取了一塊點心遞給身旁的鐘娥馨,但鐘娥馨沒看到,只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,臉色黯然。

今天她練舞時也是一副心不在焉,好似藏著萬般心事的樣子。

蕭明陽忍不住問道:“娥馨,你今天是怎麽了?可是身上不舒坦?”

蔣小姐與五公主交好,聞言也關心道:“是啊,今天看你心情一直不好呢,動作也做錯了幾個,按往常可不會呢。”

鐘娥馨擡頭用帕子捂了捂臉,勉強笑了笑:“多謝兩位關心......我沒事呢。”

“這兩天不是.......”瑾妃看著鐘娥馨,突然想起來什麽,用帕子輕掩嘴唇道,“本宮要是沒有記錯的話,這兩日該是.......鐘府應該在做法事才對,鐘小姐怎麽.......”

“......父親說我是沒出嫁的女兒,不好沾上這些事情,怕不吉利,就讓我進宮來了,不用在旁。”鐘娥馨面色微微蒼白,說著低下頭去輕輕拭了拭眼角。

瑾妃聽著十分不忍,道:“.....到底姐弟一場,也該讓你好好上柱香才是。”

“我六弟不在時......到底年紀還小,與我有些沖撞,我父親也是擔心我。可是當年出殯的時候我就無法前去,如今三年祭禮我也不能在場,心裏到底.......”

鐘娥馨說不下去了,掩面哀哀地哭起來。

眾人聽著不忍,紛紛安慰勸說,連跟她一直不對眼的喬小姐都遞了帕子過去。

陳筱艾小聲問蔓琪:“說起來,鐘小姐家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啊?”

蔓琪小聲道:“據說是三年前,鐘家的老太太回老家看望妯娌姐妹,覺著老家山清水秀,空氣清爽,適合游玩,便讓鐘小姐以及當時才兩歲多的六少爺一起跟著回去見親戚。”

“他們游玩時住在一處莊子裏,那晚也不知怎麽地,不知哪處遭了天火,一時不察,竟然起了大火來,因著地方偏僻,帶的人不多又各自慌亂,好幾人都喪命在那場大火裏.......”

“其中就包括鐘小姐的弟弟,鐘夫人不能承受打擊,人就變得瘋瘋癲癲起來......剛開始的時候只能鎖在屋子裏。後來鐘大人找人看了面相與八字,納了一房妾室,生下來的男孩歸鐘夫人養育,有幼兒在身邊陪伴,鐘夫人這兩年才恢覆正常了。”

蔓琪看了眼捂臉抽泣的鐘娥馨,道:“鐘小姐對此一直心懷愧疚,說當時她的房間就在隔壁,卻沒能救弟弟出來.......唉,其實鐘小姐當時是最晚救出來的,真是難為她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.......”陳筱艾不由得唏噓。

鐘娥馨哭了一通,又有眾人安慰開解,只覺得心裏的委屈與煩悶疏解不少,有些羞澀地朝晨妃和瑾妃道:“.......娘娘見諒,娥馨唐突了。”

“唉,哭出來最好,別心裏悶著不痛快,人也跟悶出病來,”瑾妃嘆道,“你一個年輕姑娘家,心裏也別念著這些了,如今你母親已然大安了,你也該往遠處想想才是。”

“是啊,再過兩日也到鈴蘭姑娘的小賽了,各位最近的成果都不錯,想來也該有信心才是。”晨妃讓人重新上茶,笑道。

“我聽說京城舞坊的姑娘們會在那日進宮參賽?”鹹昭儀一臉興奮道,“那豈不是辦得很熱鬧?”

“小賽只是選出五名而已,真正熱鬧的要等到鈴蘭節前夕的大賽呢。”瑾妃笑著理了理鹹昭儀耳邊的發絲,“不過後宮眾人都可以前去觀看,到時咱們占個好位置,好好欣賞就是。”

“嬪妾期待的很!”鹹昭儀笑瞇瞇地看向眾人,“在此先祝各位一切順利,得償所願了!”

眾人笑道:“多謝鹹昭儀。”

喝完茶,瑾妃知道她們還要繼續練舞,就先帶著鹹昭儀離開了。

鐘娥馨借口將陳筱艾叫出來,將勝膚膏的瓶子遞給她。

“這麽快用完了?”陳筱艾有些驚訝,她上次可是調了不少分量。

鐘娥馨有些難為情道:“我總怕到了小賽出現狀況,這幾日便常用著,好習慣一些,沒想到用得這麽快......”

陳筱艾也能理解,她點點頭道:“我明白,那我回去再調一些。”

鐘娥馨感激道:“謝謝你筱艾,要不是有你幫忙,喬小姐怕還是要盯著我不放。”

“你給喬小姐看過了?”

“嗯,她老是那樣盯著我出醜也很沒意思,我那日塗了勝膚膏t,故意與她一同更衣,她看得清清楚楚的,那日過後便沒再說什麽了。”

鐘娥馨嘆道:“我家與她家祖上同是出身端州,小的時候還常在一塊玩耍,後來父兄在仕途上多有沖突,連帶著我兩自小一起玩耍的情分也沒有了......想來也是可惜。”

還有這樣一回事啊.......不過姐妹在長大後鬧翻什麽的,也不算什麽稀奇事了,畢竟同在京城,難免有所利益沖突。

陳筱艾突然發覺不對,她眼神明亮,問鐘娥馨道:“鐘小姐的老家.......是在端州嗎?”

“是的,”鐘娥馨道,“祖上便是端州青澤縣,怎麽了?”

是粉色珍珠的產地。

“我聽人說過青澤縣一帶有一種珍珠,還是粉色的,可是真的?”

鐘娥馨對此有些印象,道:“是呢,我祖母就有一匣,偶爾想家了就會拿出來把玩。”

“那敢問鐘小姐,當時因大火殞命的人......後事可有安排妥當?”

鐘娥馨不知道陳筱艾為什麽這麽問,她道:“當然。厚葬之後還對其家人多有補貼。”

鐘家也是有些名望的家族,因為不會在這方面犯下錯誤才對。

“啊,但是.......”鐘娥馨給陳筱艾這麽一問,頓時也想起來些什麽,她有些不確定道,“.......當時隔壁的莊子都被大火連累,有一戶人家明明是住著人的,但第二天前去救援查看時卻找不到任何人,當時奇怪了許久呢。”

“鐘小姐知道那戶人家姓什麽嗎?”

“這就不知情了.......筱艾你問這個做什麽?”

陳筱艾笑了笑,道:“有些好奇罷了。哎呀,休息時間到了,您快些過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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